ZYdHB

《我，出久，总攻》断臂维纳斯（绿谷出久X治崎廻）（上）

*福利番外，不一定是正文线的未来

*含绿谷出久X死柄木弔元素

*大家都不同程度坏（真性）掉（解放）了

*

绿谷出久从雄英高中退学在宛如一块陨石砸入大海在校园内外激起千层浪，没等媒体把这件事新闻价值挖个透，转头敌联盟又对外宣布和黑道组织八斋会联手。

*

蓬散着一头浅蓝色中长发的瘦削青年伙同浑身被迷雾笼罩的自称“黑雾”的男人和浑身上下颜色淡得像是被泡在水里的水彩画一样的少年模样的人闯入KT台。明明是入侵者，敌联盟的首领，死柄木弔以一种极其自然的姿态闯入正进行录制的演播厅，打断了正在进行直播的主持人和嘉宾。

“大家好~我们是敌联盟。”红色的高帮板鞋鞋跟踩在演播厅地板上发出“嘎吱”“嘎吱”摩擦声，死柄木把手插在大敞着的风衣外套口袋里，环视一圈在准确地找到摄像设备的方向后歪头打了个招呼，“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想来你们应该对敌联盟不陌生吧？”

死柄木脸上露出轻飘飘的意味不明的笑。

自死柄木、黑雾和不知名少年出场后神经一直紧绷的主持人看着死柄木这个笑楞了一下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死柄木所过之处工作人员都不约而同后退给他让开路，对新闻的敏感又令他们无法干脆逃跑。

——这会是一个大新闻！

在场所有人都这么想。

死柄木走向看着自己面露纠结的男主持感觉有点儿意思——旁边的嘉宾和女主持搭档已经退开到舞台边缘了，死柄木对男主持伸出了手：“把你的麦克风给我。”

“好、好的。”男主持一个激灵回过神，看见面前山似的伫立着以死柄木为首的三人，立刻开始把别在身上的麦克风连同绑定在身上的设备接下来一起递给死柄木弔，黑雾上前一步接过了设备，死柄木从黑雾手上拿过了麦克风。

食指、拇指、中指夹着小巧的麦克风，无名指和小指微微翘起，死柄木一个转身，风衣衣角滑过半个圆弧：“喂喂喂，再次介绍一下——我们是敌联盟。”死柄木冲镜头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什么感情色彩也不带的微笑，血红的眸子里翻滚着深沉的浪潮：“我是死柄木弔，敌联盟的首领。”说到这儿，死柄木顿了顿，“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吧？KT台。”到这儿死柄木的笑容才有了一点感情色彩，“我的出道首秀也是你们台抢先全程直播的——从网络直播平台上转播到电视上。”

全场哗然。

原来两年前的“2.5亿银行抢劫案”就是死柄木弔的手笔，这是死柄木弔第一次当着公众的面认下。

对大家的反应感到满意，死柄木弔冲着闪着运作指示灯的摄像机摊了摊手，然后继续说：“作为回报，这次的第一手新闻就给你们。”

“我们，敌联盟和八斋会已经联手了。”说着这普通民众可能还意识不到其中信息量但在黑白两道上不下于氢弹爆炸效果的话，死柄木仍然散漫而放松，就像在说自己爱吃猪排饭。

  “就这样。”等待了三秒，死柄木弔做了总结，慢动作一样地，食指、中指和拇指分开，失去支撑的麦克风垂坠下来借着连接线在半空中晃啊晃。

  “谢谢。”黑雾伸出一条雾气滚滚的触手把麦克风连同设备一起递到男主持面前，后者战战兢兢地接过自己的设备然后看着那条黑雾翻滚的触手迅速回收融进被黑雾笼罩的成年男人身体里。

  无意于为大家详细解说经过，也没有说出令两个组织联手的共同目标，死柄木弔和黑雾以及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存在感稀薄的少年一步步走出演播厅被摄像头覆盖的范围。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嘎吱——”

  橡胶鞋底和光洁地面摩擦的声音突兀中止于膨胀起来将三个人都笼罩住了的黑色雾气里，下一秒，大家的视线中已失去三个人的身影。

*

  “不要跟着我。”死柄木对从演播厅回来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发色浅淡的少年冷冷说。

  “我要去见出久大人。”好像没听到死柄木语气里的抵触，免生这样说。

  “所以说……不要跟着我。”死柄木抬起了左手，五指全朝着免生的方向，“因为你对出久有用我才忍耐你。”

  免生终于停下了脚步，笔挺地站在距离拐角一段距离之外彬彬有礼地朝死柄木道谢：“十分感谢。”

  死柄木这才冷哼一声，收回了手转头朝实验室走去。

  左拐，右拐，最后直行一百来米，死柄木弔在乍看之下仿佛走进死路的光洁墙壁前停下脚部。

  仰头朝左上方墙角看了一眼，墙壁中间出现一条闭合线接着无声朝两边滑开，死柄木在中间留出的距离足以自己通过时就立即迈步走了进去。

  *

  从设置在门外的身份识别仪被唤醒时就知道有人来访，绿谷出久转过身一看，正迎着快步走来的死柄木视线。

  就像是两年前无人的暗巷，惨淡的灯光，月光被云朵遮蔽露出残缺的明黄月盘。那时的死柄木除了自己和AFO一无所有，现在背后却有了可以依靠的伙伴，但是他的眼睛仍然孤独偏执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绿谷张开双臂，把最后几步走得愈发急促的死柄木抱入怀中。

  披散的浅蓝色发丝扎进绿谷的衣领引起连绵痒意，死柄木深深地把脸埋进绿谷的颈侧隔着衣料深深吸进一口带着绿谷体温的空气。

  “引石建磁死了。”死柄木闷声说。

  “这样啊。”绿谷抱着死柄木弔，说出了只是能表明他在听的话却没有安慰后者的意思。

尽管绿谷明白死柄木的内心比他表面还要狂乱撕裂。

  死柄木从志村转弧成长到现在的模样一路上总是经历着失去，因为更痛恨已经被他划分到自己范围内的人或者事物的消亡。

  两个人面对面拥抱，之后是一段相当长的沉默。

“出久觉得八斋会执着的事情有趣吗？”死柄木突然问。

【是想问治崎廻执着的事情在我看来有没有意思吧。】

绿谷出久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说：“弔不觉得有趣吗？一个把个性视为病毒，是需要被从人体内消灭铲除的存在，一个把个性当做自然选择的结果，获得了个性的人才是较之其他无个性者更优等的存在……而我啊。”耳边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我只想给大家一个选择。如果一个人能选择要不要个性、拥有怎样的个性，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吗？”

把选择的按钮交给大众，就像是把核弹启动装置放到无知幼童面前一样，若无其事说出这样细思恐极宣言的绿发青年却笑得温柔。

死柄木慢慢吐出刚才无意识屏住的那口气，嘶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了。”接着绽放出一个和绿谷相似的笑容，“事情会变的很有趣的。”

“拿走他避之不及的，然后给他他一直在追求的‘纯洁’，应该会很有趣。”每个音节都像经过咀嚼迸射出的死柄木弔经过内心消化的感情残渣，浅蓝色头发的青年合了合眼睑，露出幼童拿放大镜观察蚂蚁一般的求知笑容。

*

治崎廻为他的想当然付出了代价。

他用自己的思维揣测敌联盟和死柄木弔，初次见面就用接连不断的提问把敌联盟首领死柄木弔逼进自己的节奏里，在发现敌联盟并没有什么计划后开始安利自己的计划和目标企图吸引敌联盟中和自己理想相近的“敌人”，最后是骤然发动令人猝不及防地武力展示。

在原本的期望落空后，他迅速转变思维模式决定把敌联盟当做完成自己理想道路上的一块积木、一片拼图，只要能达到目标就好——要是能使对方被感化归并入自己的力量更妙。

然而直到现在。

忠于自己的副手被英雄们击败降服早早退出战场，制作药物和解药必不可少的素体被解救落入英雄们的手中，一直潜伏在黑色灰色的社会阴影里的八斋会被媒体聚焦推到了全国人民面前——原本用来束缚英雄的项圈被套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在幕后推动这一切的却是一开始令自己产生期望落差的敌联盟。

“原来如此……”

治崎廻气得额角直跳，隐秘的被虫子噬咬般地痒痛从皮下破土而出，计划的失控和濒临破灭令他愤怒到冷静。

这一刻，治崎廻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见面的时候死柄木弔面对自己的提问表现得那么懵逼。

——因为他什么都没想，只是想要去破坏而已。

有些人只是想看到世界燃烧。

从空中被一拳击落到地面，浑身散了架似的疼，每个细胞都在呻||吟。

治崎廻黄玉般地眼睛里那抹绿色的倒影越来越小。

【谁是被引燃的燃料，谁又是点燃这个世界的火种。】

【我的计划、我的理想……全部都结束了。】

这两种思绪交织着在治崎廻脑海里旋转、膨胀，最后是一声几不可闻的也许是幻听也说不定的爆裂声响。

世界归于寂静。

*

   八斋会老组长被就行恢复意识，坏理终于从似乎永无止境的苦痛和拘束中解放出来，除了绿谷被象征性地批评了一番，每个人都有一个圆满结局。

  H-A-P-P-Y   E-N-D-I-N-G.

*

  敌联盟劫走了被压送的治崎廻，却不像外界以为的那样是出于同盟立场的“救援”。

  死柄木一脚踩在治崎廻头旁边的担架手抬杠上，俯瞰治崎廻虫茧子似的被拘束带一圈圈束缚着动弹不得。

  “看看这是谁~”死柄木冲四散围观着的敌联盟成员吆喝着，脸上是浮于表面的惊喜。“原来那个威风堂堂地闯进我们敌联盟据点大放厥词还杀害了引石建磁的治崎廻、八斋会少主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弯下腰，一手搭在腿上，死柄木露出满溢恶意的欢快笑容：“不要这么看着我，这会让我为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感到……”

  “兴奋的！”